醫生會促進疾病嗎?
葛印卡老師
下文摘錄自《佛陀是一位悲觀者嗎?》,翻譯並改編自葛印卡老師所著,由內觀研究所以印度語出版的《Kyā Buddha Dukkhavādī》一書。
一名專業醫生去檢查一位病人。他向病人解釋道:「這是你的病;這是你生病的原因;而在此—我有治病的藥。這種藥將會去除你生病的原因,這樣就能治好病。」這個病人吃了藥後變得健康了。現在,我們將會說這個醫生是促進疾病呢?還是促進健康?
同樣地,佛陀為正在遭受痛苦的人解釋說,他們的痛苦是什麼;他們痛苦的根本原因是什麼;然後他給出根除所有痛苦的解決辦法。他清楚地告訴人們,如果他們練習這個方法,他們將能夠脫離痛苦。人們因為心的不純淨而遭受痛苦。當他們實踐這位智者的教導,去除心的不純淨,就能脫離痛苦了。那麼從邏輯上說,佛陀是在促進痛苦嗎?
帕坦伽利(Patanjali) 論痛苦
在佛陀之後Pushyamitra Shung 國王統治了大約四百年。他的皇家僧侶帕坦伽利,以內觀為基礎寫了瑜珈經。他使用佛陀四聖諦詞彙的同義詞:heya, hetu, hāna and upāya。這些詞和佛陀所說的四聖諦一樣。有人會因此而把帕坦伽利稱作悲觀者嗎?帕坦伽利甚至說,「心起分別者,一切皆苦」“Duhkhameva sarvaṃ vivekinah.” (瑜珈經 2.15)
每個認真的修行者都體驗到生死輪迴的整個領域都是痛苦的。但最重要的是,人們也知道有一條出離痛苦的道路。當佛陀已經實際地給了我們脫離所有痛苦的方法時,把佛陀說成是痛苦的說教者是何其錯誤!
直接體驗四聖諦當下受益
這是指直接體驗了四聖諦的人:
…catubbhi vātehi asampakampiyo…
…yo ariyasaccāni avecca passati.
直接體驗了四聖諦的人,面對來自四方的風都不動搖,有如在城門口穩當地建好了保護的樑柱。
也有說:
Ye ariyasaccāni vibhāvayanti,
na te bhavaṃ aṭṭhamādiyanti.
那些已見證四聖諦的人,
他們(入流者)將不再有第八次的出生。
換言之,他們最多在七世以內,就能證得阿羅漢完全解脫的境界。
實證四聖諦的教導不僅只為比丘和比丘尼。在Maṅgala-sutta 經裡,佛陀詳細地教導在家眾有關它們真正的福祉:
Tapo ca brahmacariyaṃ ca,
ariyasaccāna dassanaṃ;
nibbānasacchikiriyā ca,
etaṃ maṅgalamuttamaṃ.
精進修持,
過純淨生活,
見證四聖諦,
體驗證悟—
這是最高的福祉。
很清楚地,佛陀的教導不僅為出家眾,也為在家居士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