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法的開示/開啓正法的洪閘]

法語錄

Subhasitam uttamamahu santo, Dhammam bhane nadhammam tam dutiyam. Piyam bhane nappiyam tam tatiyam, Saccam bhane nalikam tam catuttham.

聖人們曾說: 善巧又貼切的話語是最好的言論。
用法的開示代替不道德的話語,是次等好言論。
用温婉的話取代尖銳的話是第三等好言論,
用誠實取代錯誤的話語則是第四等好言論。

經集452


開啓正法的洪閘

葛印卡老師講


我尊敬的烏巴慶老師(Sayagyi U Ba Khin)强烈相信:在佛陀大般涅槃後(聖者最後一次的結生)的兩千五百年,第二輪佛教(Buddha sasana—佛法存在的時期)將再一次在它的發祥地,傳播到全世界,給人類帶來莫大的利益。

藉由內觀的實行,法將再一次升起。千年來,內觀在印度失傳,但卻在緬甸受到原始且純淨的保留下來。

接近二千五百年的尾聲,第六次歷史性結集從1954到1956年在緬甸舉行,也就是在1955年9月1到11日,法從我身上誕生了,我開始了第一次的內觀課程。

接受14年的無窮法益後,1969年7月22日,在恩師的祝福下,內觀傳到了印度。兩千年的期間已過,儘管我對自己的能力懷疑,但法已開始在印度紮下了根。

我只是一個媒介,正法發揮了它的力量。恩師常說:「內觀的鐘聲已然敲響」。「這時,許多具深厚波羅蜜者都誕生在印度和世界各地,內觀的鐘擺聲將牽引這群人邁向正法。」

於是它發生了,無數的人從不同國家、不同宗教及不同的信仰來參加內觀課程,其中也包括不同的宗教領袖。所有的人都接受這個方法,沒有人覺得它是異類。

剛開始,內觀課程都以北印度語教導,而大多數課程也在北度印舉行。幾個月後,好幾位西方人也開始參加這些課程。

我的習慣是,以北印度語弘法之後,我會用5到10分鐘總結與開示, 這些學生都非常精進,而簡短的引導對他們來說,已足夠使他們達到驚人的效果。

漸漸的,讚揚內觀的話語在西方旅人之間傳開。一年後,一群待在達爾豪西(Dalhousie)的旅人,要求我到那裏為他們專門引導一次課程。.

全程必須用英文來引導,這對我來說是很困難的。用幾句英文來引導他們、澄清他們的疑慮倒也不難,但是要用流利的英語來講一小時長的課程,或是整天給予較長且具啟發性的話,就如我用北印度語一樣的流利,那是不可能的。

在緬甸,作為工商協會主席,只要是在重要場合,如果我必需要用英文講話的時,我都會用寫好的英文講稿讀出來。我從沒任何的經驗,也沒有能力可以不用英文講稿來講話。

有其實跟禪修有關的演講,我必需以英文來詮釋傳統印度宗教語彙,這對我來說就更加困難了。

於是我向他們表逹我無法用英文上課,並建議他們繼續參加在北印度學生人數較少的課程。但他們抗議,只有會說北印度話的學生在課程上受到比較大的益處,而外國學生卻被剝奪了這樣的益處,而且他們相信我能夠用英文上課.。

當我仍舊婉拒他們時, 他們聯絡到烏巴慶老師,並向他抱怨我。他們告訴老師:「先生,在緬甸之外,只有您的惟一代表在教這項課程,但他不接受我們的請求,我們還能在那裡學到這個方法呢?」

此外,在那時,一個人到緬甸無法得到三天以上的簽證,所以他們拜託烏巴慶老師,請他要求我以英文上課。

當時我在孟買,我敬愛的老師打電話給我,並要求我到達爾蒙西去授課。他以慈愛但堅定的語氣告訴我「你必需去!所有你知道的英文是足夠的,你將會成功。法將會幫助你。而我全部的慈心(mettā)將與你同在。」在他强力的保證之後,我到了達爾蒙西。

我沒有任何不想到達爾蒙西的想法,事實上我有理由期待這次旅行。這是我第一次將課程推廣到喜馬拉雅山間。烏巴慶老師曾經對我說:「天曉得在不知道多久遠的前幾輩子,我們都曾在喜馬拉雅山安詳的山洞中打坐?」這就是為什麼一到了那裡,我心中頓時充滿法喜,我對自我懷疑,也開始煙消雲散。

課程開始了,在頭兩天,當我坐在法座上,就經歷了無法形容的窒息。結果我在第一個晚上時,說話無法超過15分鐘。

在第二天晚上,我必須掙扎著說大概25分鐘的話,然後再陷入窒息感。然而我無法找到原因, 因為我的心很平靜,我覺得也許是內心深處,對於說英文的困擾而造成障礙。

但真正的原因是其它事件。這是一個11個學生的小群體,而課程在名為Shanti Kutir的小平房舉行。這個團體的靜坐與開示是在一個小房間進行的,而邀請我來上課的學生就住在鄰近的房間。

在第三天我感到一股强烈、不乾淨、抗衡正法的波動從那個房間流過來,並且污染了鄰近的靜修房間。

一方面是喜馬拉山純淨的感受,一方面是恩師強而有力的慈悲加持,我不能瞭解什麼能造成違抗正法的感受。

那天下午,我走進那個學生的房間檢查,震驚的看到一個人頭蓋骨在桌上,旁邊還有一個沾有血跡的大彎刀。

這學生向我解釋,他是當地神密宗教的信徒。在三個晚上以前,他到過火葬地,依他的異教儀式用他的大彎刀將動物獻出做牲禮。他的導師曾經告訴他,如果將頭蓋骨和大彎刀帶在靠近他的地方,那他的靜修將會非常成功。

我當時終於瞭解窒息的原因,負面的振動彌漫在整個靜修室。我極力勸說他把頭骨盖和大彎刀丟到遠處的山洞裏,之後,違抗正法的力量才能從正面的寧靜(Shanti Kutir)中消除。

下午,我在法座上靜坐了很長的一段時間。傍晚課程正在進行時,我看到整個氛圍被喜馬拉雅上純淨的微風,及恩師充满慈悲法流的振動淨化過,周圍更加純淨了。

在課程開始的瞬間,法的振動透過我的頭頂充满了我,我開始開示,而我發現我的英語可以跟我的印度語一樣講的流利,而且整整說了一個鐘頭。

在上課五分鐘之後,我開始以流利的英語作課程指導,我能看到所有的參加者,無論男女,都沉浸在很深的靜修中。到了晚上九點,一天課程結束時,他們都容光煥發,讓我驚訝不已。

這是烏巴慶尊者的慈悲給了我法的力量,讓我將不可能轉為可能。第一次破天荒以英語傳授的內觀課程,得到了很大的成功,正法之願開始了。

在此之後,所有的課程都是以雙語方式進行,我每天早上用印度語的開示,而晚上則用英語。內觀指導也是以雙語進行。

主辦了更多的課程以及更多學員的課程之後,外國學生的數量日漸增加。在菩提加耶(Bodhgaya)、拘尸那羅(Kushinagar)、 瓦拉納西(Varanasi)以及王舍城(Rajagir)地區舉辦的課程,幾乎都是外國人。話語流傳到許多西方國家,一批又一批的外國人士前來參加內觀,課程經常是滿檔的,許多人必須要等到下一梯次。

僅僅幾年,就有來自八十幾的國家、成千上萬的人來參加內觀課程。鄰近國家的學生有斯里蘭卡及泰國。烏巴慶老師對的預言以及法的願望已成真。

內觀已經散播到全世界。也許這就是為什麼用英語上課也行得通。若非如此,內觀不見得會散播到外國去。
我感到很滿意,內觀的洪閘已開啓,無限法益的恆河流向印度以外的學生、流到全世界.

 

我的第一次課程---Sarah Bridgeland 著

編輯註:
這篇文章是為了紀念Sarah Bridgeland的。她17歲那年在澳洲Blackhealth發生車禍,於1997年4月12日過逝。

Sarah 的父母──Gerry和Margaret Bridgeland是資深助理老師。她的哥哥是一位認真的舊生,同時也是法工。她有另位兩弟弟Kim和James。

(Sarah於1990年3月在Dhamma Giri舉行的國際會議上發表演講,題目是《感受與正知的重要性》The Importance Of Vedana and Sampajanna。這篇文章摘自《烏巴慶期刊》Sayagyi U Ba Khin Journal。)


我的名字是Sarah,今年十歲。我要在這裏告訴你我第一個十天課程的經驗。

我非常高興能夠到印度來,但是到那裏上課又是另一回事。我到地是要去還是不要去,去還是不去,就這樣遲疑徬徨了好幾周。直到有一天,我媽媽要我去見見Ram Singh先生及他的太太Jagdish。那天早上,我帶了一些花過去,和媽媽坐在地板上,但Ram Singh先生說我們不能坐的比他低,因此我們坐在椅子上。
我把花送給了他並向他打了招呼,我媽媽向Ram Singh先生介紹了我和他自己,並提起我哥David去年到印度去的事情。這次的拜訪十分愉快,連一點不開心的地方都沒有,所以我肯定的說「我要到印度去了」。

幾週後,我們在印度時間凌晨兩點鐘到達當地,隔天出發前往Igatpuri,到了並安頓之後,大家開始坐下聆聽葛印卡老師的開示及靜坐。

隔天早餐後,我準備好跟大家一起參加八點的靜修,跟一群女眾進入大廳。我到前面的位子坐下,儘量讓自己舒服然後閉上眼睛。不過大概在十秒鐘後,我又張開眼睛看看四周,過了五分鐘,每個人都坐好之後,一段奇怪的談話開始了,整段談話的時間我都張開眼睛,一直到奇怪的談話說:「閉上你的眼睛」時,我照做了。

我開把精神專注在鼻子下方及上唇上方的地方。熱的、冷的、快的、慢的、左邊、右邊、癢的、光滑的、硬的、軟的。這些都是我的感受,但很快的這些感受都消失了,只剩下我,他們都去那裏了呢?

後然很快的我覺察到的我的心在徘徊,徘徊到學校,因此我開始找尋我的心,把他帶回鼻子下方上唇上方的區域。可是沒多久,心又被拉到學校和同學那兒去了,這種情形一直發生在我靜修的每時每分每秒。

就這樣一直到奇妙的內觀技巧開始。第四天,早上集體靜修之後,我們學習了內觀。開始內觀之前,我閉上眼睛,讓自己覺得舒服。這天早上我曾經在想,就算是內觀,我也無法坐到兩個鐘頭的。我把這樣的感覺告訴我的母親,及兩位幫助我渡過這十天的朋友Debby和Uwana。

但是現在這大廳裏,我非常熱切的學習內觀,我完全忽略了我最初的想法。終於,葛印卡老師及夫人、女助理老師Vilama和男助理老師進來了,內觀傳授也將開始。一開始我很少注意葛印卡老師較不重要的話語,但最終我接受了內觀的教導。「覺察身體所有的感覺」,我照做了。再一次,我覺的刺刺的、光滑的、軟的、硬的、快的、慢的、及其它在我身體上的感覺。但再一次,我的心又開始漫遊了,我又將它帶回來。

我還學會了另一項技巧------慈悲觀

說了這麼多我只要告訴你們一件很重要的事,這件事也許參加這個課程的人也發生過,在課程的第五天,這也許是課程最棒的一天,那天我充满了憤怒、惡意及不友善。而且我不願意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,並極度的表現出來。但在同一天晚上,我瞭解到所有我的習性反應(sankharas)再也不喜歡我了,並決定到其他人那裏,剎那間我感到很開心。

當課程結束時,我不相信有人能如我那天經歷一樣的快樂,而我也對自己發誓明年還要再回來,也許和我的弟弟一起。

我感到千萬個開心、開心,沒有一絲不悅。

謝謝你們

Bridgeland一家人已原諒了導致Sarah車禍的司機。根據家人的說法:「駕駛人想要打電話給我們並致歉,他是個沒有經驗的駕駛員,而且當時失控了。我們告訴他,他可以打過來,我們對他充满了慈悲。」

「Sarah受到深深的愛,關懷她的訊息從世界各地她的正法之家湧來。她真是個很棒的女孩…」。

比起無知無覺的活一百年,不如只一天投入在靜修中。

寧願只活一天,卻要瞭解所有事物的升起和滅去。

 

給老師的一封信

敬愛的葛印卡老師;
我很開心終於能空出時間,並下定決心到海得拉巴(Hyderabad)Dhamma Khetta內觀中心, 我完全信服於技法的潛力,雖然你不斷的強調,這只是漫長又困難道路中的第一步。

但肯定的是,就算先在,我也能瞭解這條道路對人類確有莫大的潛力。特別是在這個衝突、貧窮、緊張日漸增長的國家裡。就如你所說的:「這個時刻,真正重要的是掌控內心,而非支配外在事物。」

中心負責人的奉獻、支持和真誠,也讓我極為感嘆,對各位老師的能力、擔當、及悲憫也感到印象深刻。

對於這些為百萬人帶來安慰、快樂、和平、和協及自由的努力,我亳無猶豫的表達我的感激與讚美。

事實上我已寫報告給我CBI的主任及CRPF的主任。我們應該找個方法送我們的高級職員到你們的中心,或是把內觀引進我們的訓練中心。

我的家人也計劃參加內觀課程。

親切的問候
D.R.Karthikeyan
I.P.S.中央調查局特別主任
1997年3月26日